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場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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場景

魏謹暄還未走近屋內。

就聽見腦海裏系統“叮——”一聲響了。

魏謹暄停下步子,先回:“系統,這次是有什麽任務還是?”

系統:【宿主,這次並不是什麽任務。】

魏謹暄又問:“那是有什麽事?”

系統:【心願系統是來祝賀宿主的,總共需要攢到一百積分,目前宿主已經擁有積分為十分。】

魏謹暄覺得怪不好意思的,他伸手捂著額頭,嘆道:“系統,我才攢了十積分,沒什麽好祝賀的。”畢竟,這要是按照現代來說,滿分一百分,只考十分那是會被嘲笑和罵的,哪還會有什麽祝賀?

系統冰冷的音調似乎帶了些情感,它在為魏謹暄開心:【宿主,您能在短短幾個月內,就獲得十積分已經很不錯了。】

魏謹暄散漫道:“可是據一百積分還差整整九十積分,我的攢積分之路還長著呢。”

系統停了幾秒後,又開口:【宿主說得貌似也有些道理,那既然如此,心願系統原本準備好的祝賀禮物就取消掉了。】

一聽系統說還有祝賀禮物,這就讓他有些好奇,於是他急忙問:“等等,系統,你先說說祝賀禮物是什麽?”

系統告訴他:【祝賀禮物共有兩個。】

系統:【其一便是由心願系統我,告訴宿主一件您不知道的事。】

系統:【其二便是,由宿主您自己問一個想知道的問題,心願系統會解答您的疑問。】

魏謹暄捉摸著系統所說,想了想問:“這兩個我都可以選嗎?”

系統:【按照規則來說不可以,宿主只可以選擇其中一項。】

魏謹暄只好道:“那好吧,我想想。”

魏謹暄右手捏著下巴沈思,左胳膊又繞在右胳膊下。

回房屋內的步伐也走得極慢。

魏謹暄在這兩個選擇中猶豫著,他一時也抉擇不出來。

他問系統:“系統,這個問題我再想想,可以明日再告訴你我選哪一項嗎?”

系統:【當然可以,會給你時間來做好選擇的。】

系統又說:【不過宿主您一旦做好了選擇,是不可以再更改的,這點需要您考慮好。】

魏謹暄對於系統所說的規則已經了解,自然也清楚這種規則的要求。

是一旦選定,自然無法提出要更改。

也明白,這個選項他需要再考慮考慮,爭取獲得的信息最大化。

他來到這古代,不過也才幾個月。

只是大概了解了一些基本的人物,也大概習慣了這裏的日常行為習慣等等。

他想了解到更多,也想從系統那裏得知更多的信息。

待回到房屋內,魏謹暄還捏著下巴。

他低著頭,繼續思考著選哪一個選項更好。

“謹暄。”魏夫人陶紜見他進來,忙喚了他一聲,“方才你去了哪?怎的去了那麽久?”

魏謹暄聽了陶紜喚他,從思緒裏回來。

怕他娘擔心,魏謹暄忙用手放在嘴巴前面,打了個哈欠,困倦道:“娘,方才我就是去了一趟洗手間,蹲太久了,現在好困啊,早點休息,晚安。”

陶紜本也睡了,中途醒來就不見魏謹暄,正擔心著的時候,魏謹暄就回來了。

她聽了魏謹暄困乏的聲音回她的話,有些不懂他話語裏的意思,她心裏直納悶,這孩子說什麽胡話,什麽‘洗手間’,什麽‘晚安’的。

這些話她好像都不曾聽說過。

魏謹暄忽然反應過來,自己話語裏描述的有些問題。

他尷尬一笑,立馬又用古人的說法來解釋,他道:“娘,我就是去如廁了。”

陶紜似是反應過來了,她道:“夜晚外面寒氣重,你回來也困了,快些去睡吧。”

魏謹暄見屋子裏,魏慎遠早就睡下了。

他爹魏淩也睡熟了。

陶紜推著魏謹暄去休息,魏謹暄也讓他娘陶紜也快些睡覺。

他知道,他娘陶紜沒有入睡是因為他還沒回來。

她很擔心自己。

在這一刻,魏謹暄有些自責。

雖然是穿越而來,才與這魏府眾人成了一家人。

但他們待自己是真的很好。

自己也逐漸將他們視作自己的父母來看待。

“娘,你也快些睡吧。”魏謹暄挽著陶紜的胳膊,當起了乖巧兒子,“休息好了會越來越年輕的。”

這話把陶紜逗樂了,她拍拍魏謹暄的胳膊輕笑了一聲:“好,娘聽你的,多休息變年輕些。”

魏謹暄也淺淺笑了聲。

窗外的月亮早已升高,入睡的人兒也夢過幾輪。

但魏謹暄卻睡不著了。

每每他要閉上眼睛入睡,腦海裏就會忽然閃現出幾幅不同的場景來。

一個看不清臉的少年。

他身著青玉色長袍,披著月白的大氅。

純白色中夾雜著淺淺淡淡的的藍色。

似月亮的銀輝一般。

少年笑著望向對面,是一位身著紅色披風的姑娘,那姑娘也是瞧不清臉的。

他們好似說了什麽,但他聽不見。

只是瞧見那樣的場景,瞧見漫天白雪下,那位少年笑著望向對面那位姑娘。

畫面又一轉。

他還是望見那漫天大雪。

周圍都是模糊的,只有一位姑娘。她背對著身,四處張望,好似在等什麽人。

可她等啊等,等啊等,最後也沒等到什麽人來。

畫面再次轉變。

他依舊望見了紛飛的雪。

奇怪的是,那落下來的雪觸感很強烈,似是落在他臉上一般。

那雪啊,不停的落著,好像總也落不盡似的。

……

夢裏一個又一個場景,都是落滿了雪的。

魏謹暄感到前所未有的冷。

太冷了,怎麽會如此冷呢?

魏謹暄裹緊被子,蜷縮著身子。

額頭卻出了許多汗來。

直到清晨的光落進來,魏謹暄睜開了雙眼才緩了緩。

一夜未睡好。

他揉了揉腦袋坐起來,尋思著那些究竟是夢還是別的什麽。

腦海裏疑問太多了。

屋子裏只見著魏慎遠和他娘陶紜在睡著。

他爹魏淩一向起得早,也早就收拾起了出去。

魏謹暄見還早著。

便縮進床榻的被子裏,打算補個覺,再睡一個時辰左右後醒來。

這次,他沒有再閃過那些場景了。

而是真的入睡了。

*

午飯用過後,褚國公邀請來的諸位好友們也都開始收拾準備了。

今日沒有風雪,還有暖和曬著的太陽在空中。

正是適宜眾人,攜帶家眷返回各自府裏的時辰。

褚昭禾正與小棠在院子裏隨意走著。

就見魏謹暄帶著魏慎遠來找她。

“昭禾姑娘。”魏謹暄雖是笑著的,但卻有些不好意思之感,他不敢直面她,眼神四處轉著,他招了招手道,“你好啊。”

褚昭禾淡淡回了他一個笑,說:“嗯,你也好。”

氣氛有些尷尬。

魏謹暄輕輕推了推魏慎遠,魏慎遠立馬像是會了意,他笑著說:“昭禾姐姐,我們待會便要離開回府了,有時間再找你玩。”

魏謹暄一楞,他又輕輕推了推魏慎遠,眼神望向魏慎遠,好似在提醒他什麽。

魏慎遠點點頭,明白了魏謹暄的意思。

褚昭禾瞧著這兩人。

不明白他們想說什麽,也不明白兩人又在打什麽啞謎。

只是望著他們,等他們說。

魏慎遠說:“昭禾姐姐,昨天折梅花的事,慎遠知道錯了。”

褚昭禾搖搖頭,說:“沒事,事情已經過去了。”又不覺心疼起魏慎遠的遭遇來,她道,“姐姐也說過不怪你了。”

魏慎遠又說:“慎遠今日是來告訴你這件事的。”魏慎遠掏出一張紙條來,攥在手裏遞給褚昭禾,“昭禾姐姐,不過只能給你一個人看。”

褚昭禾接過紙條來,點了點頭,打開紙條。

紙條上只寫了很短的字——

慎遠是被人捉弄,才折了梅花。

我哥哥見我被欺負才兇起來的,我們都不是欺負別的小孩的人。

褚昭禾看完便明白了。

難怪今日他們倆奇奇怪怪的,又暗自打著啞謎,又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的。

原來只為這事。

只是她奇怪,這事他為何要向自己解釋。

自己看到了現場那一幕的事,只有她自己知道,不曾告訴他人。

難不成昨日,自己探出頭去望時,也被魏謹暄看到了?

想及此,褚昭禾反倒有些不安了。

她擡眸,望向魏謹暄,又將紙條折好。

她問:“你們怎會想起來告訴我呢?”

魏謹暄說:“就是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同昭禾姑娘說一聲,免得,”他一頓,右手指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尖,“怎麽說呢?就是我們也快要走了,走之前想著把這件事說給昭禾姑娘你知道。”

褚昭禾卻是開了口道:“怕我因不知事情真相而多想,是嗎?”

魏謹暄點點頭,說是,又說:“我知我一向性子柔和,不太喜歡與人起爭執,只是這次的事情畢竟還是牽扯到家裏人了,才會嚴肅起來去處理。”他認真道,“我們都不是那種愛欺負人的,還請昭禾姑娘切莫誤會了去。”

魏慎遠也著急開口,幫自己和魏謹暄說話,他說:“是啊,昭禾姐姐,我哥哥他真的不兇,一直都很溫和的,我也從來沒有主動欺負過別人。”

褚昭禾見他們倆那般認真的語氣,向她解釋這件事。

她也極其認真地聽著。

褚昭禾開口,她輕輕一笑說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卻沒再開口說知道什麽。

但魏謹暄明白了褚昭禾的意思。

他松了口氣。

褚昭禾也松了口氣。

魏謹暄和魏慎遠向褚昭禾辭行。

他笑著說起那句,之前在雲月寺就說過的話:“昭禾姑娘,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情,你都要好好生活,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,隨時可以找人來叫我。”

褚昭禾一楞,卻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。

但魏謹暄似乎並沒有期待她的回答,而是笑著與她揮手再見。

直到魏謹暄和魏慎遠走很遠了,褚昭禾也沒再開口說任何話。

只是望著那兩人走遠。

小棠亦是沒有問自家小姐,方才他們幾人又在打什麽啞謎,說得又是什麽事情,只是靜靜候在褚昭禾身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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